Freak

梦想是成为相声演员。

人性特别次,完全是个垃圾,随便就骂街。
Space Oddity - David Bowie

//标题就是BGM,然后因为必须安利BGM所以就这样发了。

//是个刀,写的非常矫情,感觉自己毁了一个很好的梗。[叹气

//超级对不起格鲁特,跪下磕头。

//但是在最后算是让星星和蓝爹重逢啦!开心!爱自己![滚吧

//不算非常CP向,所以开心的带了一堆tag,爽![这他妈有什么好爽?!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航行,飞船趋于平稳后,奎尔忽然转头对格鲁特说:“我已经老了。”

彼时格鲁特并不知道这将是他与奎尔的最后一次对话,他只觉得奎尔今天格外的不正常,可奎尔哪天都不正常,他也并不会多想。

后来他在他漫长的一生中曾无数次回忆当天的细节,并为每一个他未能及时发觉的异常感到心如刀绞。这是一个比喻,树人并没有解剖学意义上的心脏,他只是在左边胸口的位置开出一朵花,花瓣迅速凝结出大滴的露水,露水落地时,花就凋谢。

那次航行的目的地是半人马星,一个荒芜多年的星球,可惜格鲁特并不知道。他只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队长强硬的拒绝了其他队员陪同出行的请求而只带了他一个人。可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格鲁特从不多问。

进入曲速飞行之后,奎尔戴上耳机靠着驾驶座的椅背沉沉睡去。那个时候地球上已经能买到容量无限的播放器,然而奎尔还是用着一个翻新过无数次的老古董,那个播放器最多只能存三百首歌,并且需要把文件转换成老的不能更老的某种特定格式,奎尔不是一个擅长和时代潮流相处的人,他的歌单也老的掉牙,至少在格鲁特有限的记忆里,这歌单从未产生过任何变动。

他沉睡时,格鲁特凝视着舷窗外的斑斓胜景,扭曲空间每一次都是不同的却又是相仿的,但他总也看不腻。待到奎尔醒来时飞船刚好结束曲速飞行进入半人马星轨道,格鲁特问他是否要降落——当然听上去仍然是不变的“I am Groot”,奎尔说不,我一个人去就行,很快的。

格鲁特点点头目送他下到舱房里,然后在监控屏里看见他穿上飞行器带上面具出了舱门。他看了一眼舷窗外深蓝色的半人马星,然后低下头伸长枝桠抚摸着奎尔驾驶台上排成一列的玩偶,它们是奎尔在银河穿梭多年里收藏的珍品,每一个都有自己独特的丑,队员们每次出任务也会给他带回来这样奇奇怪怪的小玩意,他总是很高兴。

再抬头的时候,奎尔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他按开通讯器喊,却未能得到任何回应,他扳动操纵杆,却发现整个飞船都被锁住了。所有不详的预感一起冲击着他的木头脑袋,他对着失去意义的通讯器一遍遍大喊,然后短暂的电流声响起,他听见奎尔对他说,对不起。

他冲到舱房里背起装着太空衣和飞行器的急救包然后举起奎尔的枪对着舱门一通乱射,这没能打开舱门却触发了奎尔的古董壁式收放机,他听见两声轻微的咳嗽,是奎尔的声音。



“呃,先说好,不要再用什么奇怪的方法试图进一步打击我心爱的Milano了,你知道,这艘船一旦上了锁,从外面打进来和从里面出去是一样不可能的。”

格鲁特放下了枪,盯着机器里发出吱吱呀呀声的那种,可能叫做磁带还是什么的东西。

“首先,我必须向你道歉,格鲁特,让你承受这一切的确太过分了,不过,说真的,你是罪有因得。”

“I am Groot?”

“哈,你现在肯定歪着你的木头脑袋想骂what the fuck,这个我们等会儿再说。总之,你听见这段录音的时候,你们伟大的银河护卫队队长,位列宇宙最性感超级英雄 Top 3 的,音乐品味全星系第一的,无比受人爱戴和尊敬的彼得杰森奎尔,已经逝世了。不不不不要激动,也不要用你的大树杈子继续殴打我的Milano,当然了,也不要哭,你还要完成我给你的最后一项任务。”

“再重申一次,我真的很抱歉,当然有错在先的是你,格鲁特。我要求你跟我一起来这里首先是为了让你帮我把Milano开回去,我的任务完成了,而她不应该是我的陪葬,她属于银河护卫队;其次,哈,我终于能报三十三年前的一炸之仇了。”

“我知道,你的年轮显示你作为一棵树只有二十岁,你们的二十年就是地球的三十三年,对我来说,你是在三十三年前出生,哦不对,重生的。你当然不记得你重生前发生的事情了,但我记得。那个用最后几个月的时间把Milano改造成现在这样的人,那个上一次把你从小树苗养成糟糕的傻逼青少年的家伙,你当然不记得了。”

“说真的,我可从来没原谅你。你倒是轻松愉快,找个没人的地方引爆炸弹一了百了,可以啊你。那我呢?啊?我他妈只能捡个破树杈再他妈把你养成傻逼青少年一次,哈,树人了不起咯,你以为你是唯一一个想他想到要去死的人?”

“当然了,我对你说这些还是很过分,你不是,该怎么表达呢,你不是前一个你了,可你毕竟还是你,格鲁特。所以说恨我吧,反正你最终还是会忘掉的。”

“我很快就能见到他们了,不只是那个该死的活不了几年还嘴贱的要死的浣熊,还有个蓝皮蠢货,你们总是抱怨我总是逼着每个人都带双倍的太空衣和飞行器,我现在告诉你,如果我早几年就这么做说不定那个蓝皮蠢货现在还能继续唧唧歪歪的折磨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然后是一段沉默,格鲁特听见他非常大声的擤了鼻涕,然后小声骂了一句该死的花粉,格鲁特你再把花到处乱放我真的要砍了你了。

“不过说真的,对不起了,格鲁特。”

“带我的Milano回家吧,如果我的设定没出错的话,驾驶系统现在应该已经解锁了,带她走,不用来找我,舱门直到你回到基地才会被解锁,我这样思虑周全的大英雄,当然已经处理掉了自己的尸体,我不想要葬礼,最完美的葬礼我已经见过了,那太煽情,不适合我。”

“不用担心,我准备了另一个版本的录音给其他人来解释我的不告而别,你只需要带着我的Milano回家,卡魔拉会是你们的新队长,她会照顾好所有人的,像往常一样。”

“差不多就这样吧,再见了,我的朋友,格鲁特。”



在回去的路上,Groot第一次看着斑斓的窗外沉沉睡去,然后作为一个树人,他第一次做了梦。

他梦见浩渺宇宙里飘来荡去的奎尔,不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的老年人的样子,他看起来年轻的多,穿着他没见过的脏兮兮的砖红色的旧皮衣,他只见过那上面的火焰型徽章,和奎尔经常拿在手里摩挲的那一枚一样。他遇见了一大一小一蓝一褐两个不明生物,然后他的梦境渐渐模糊,依稀最后听见的,是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在说:

“It has been such a long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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