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ak

梦想是成为相声演员。

人性特别次,完全是个垃圾,随便就骂街。

在这条银河所有的酒馆

//突然就开始回忆斯塔卡了。


老板端走杯子给他续上酒,再端上来的时候附送了一小盘坚果,是这附近某颗星球上的特产,可以用来榨油的一种带壳的种子,炒熟了很好吃。勇度拈起一粒慢悠悠的剥了起来,他做这种事总是很笨,剥出来的果仁多半不够完整,奎尔就很擅长,还有跟他呆一块儿那个脾气暴躁的小动物,吃起坚果来简直像个食物处理器,还有一个人也同样很擅长吃东西,但不是奎尔和小浣熊这种速度上的熟练,怎么说,勇度想了想,对,是优雅。

他发现哪里不对的时候,脑海里已经浮现出那个人第一次教他用餐礼仪的场景。


那时的勇度残破不堪,各种意义上。斯塔卡用低的不可思议的价格从克里人手里买下了奄奄一息的他,而即使是低到白给的价格都已经让奴隶主觉得十分满意——毕竟这给他省下了处理一具尸体的价钱。

他从未问过斯塔卡为什么要救他,斯塔卡也从未提起。他只是让人把散发着死亡味道的瘦弱的年轻人抬进船舱的角落带回母舰,找了医生来切掉他腹部那个感染到几乎致命的袋。之后那几个星期他并没有去看过勇度,这就导致勇度即使在他们关系最为亲密的那段时间里也未曾问过他救自己的动机。他想那可能就是他们漫长旅途中的一次偶然的,因为突发的好奇而导致的微小的意外之举。

年轻的半人马星人有着令人惊奇的生命力,他从死亡线上走回活蹦乱跳能打架能骂人的程度只用了不到两个月,而后他离开了救护舱,在船上作为一个最底层的掠夺者平凡而自由的运转着,直到有一天,他重新遇见了斯塔卡。

他本来在吃当天的第三顿饭,掠夺者的伙食理所当然的不怎么好,虫里有砂,菜叶上有土,但勇度吃得很开心,当过二十年奴隶的人没有能力鉴别饮食质量的高低,当然了,也没有正确使用餐具的能力。他手里攥着一把虫捏碎了往嘴里塞的时候,斯塔卡在他对面坐下。

他早该发现的,在周遭不正常的安静下来的时候,那样他至少不会以现在这么狼狈的姿势跟他对视。斯塔卡一手握成拳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拎起掉在桌子上的叉子递给他,对他说,“用这个。”

最低级的掠夺者勇度就在首领的注视下十分不熟练的吃那碗该死的虫,他一口咬在金属的叉子上激起一身的寒颤,斯塔卡说,不着急,吃慢一点。他咽下最后一条虫的时候,斯塔卡还递了自己的手帕过来,他伸出手接了过来却不知道要干什么,直到斯塔卡比划出一个擦嘴的动作他才依样照做,然后斯塔卡满意的点点头,说跟我来。

那之后他成为了斯塔卡的副手,看似一步登天,实际上如坠深渊。他本人尚且不知这过分破格的提拔的理由,又何况除了他以外的那几百个掠夺者。那时他的梦境总是十分混乱,克里人的鞭子和掠夺者的拳头混杂在一起落在他身上,他在梦里感受到疼痛然后醒来,但清醒总是更痛。

但在斯塔卡身边的时候他是安全的,他给他随意进出船长室的权利,他的船长室有很多书,他告诉勇度这些都可以随便看,他看不懂的地方,斯塔卡会在有空闲的时候给他讲。斯塔卡带他去过很多地方,甚至他经历的第一个 love bot 也是斯塔卡挑选的,Angelika,顺从,乖巧,经典款,当然他的表现不怎么好,笨拙,粗糙,像条狗。结束后他匆忙穿起衣服走出Iron Lotus,双手抱胸站在楼梯下等着斯塔卡,等了很久之后听见开门声和泄露出的噪杂热闹的谈话声,然后是脚步声,他回头,斯塔卡走近他,脸上挂着的应酬型微笑还未落下,他抬手拍了勇度的肩,问他感觉如何。

他至今也无法回忆起起自己究竟说了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说,他只记得斯塔卡毫无缘由的低下头来亲吻了自己的额头,说,你知道吗,你现在几乎是紫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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