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ak

梦想是成为相声演员。

人性特别次,完全是个垃圾,随便就骂街。

[裴纶沈炼无差]此地

//一个同居日常。还没有搞在一起。是好朋友。[你自己信吗

//也不知道有没有后续,就当一发完吧!开心!

//抓耳挠腮的需要评论!不要羞涩!来跟我聊梗!一颗滚烫的心献给大家!


其实沈炼一开始是不打算收留裴纶的。

他不是冷血,他就是想太多。皇上的特赦令上只写了沈炼这一个名字,沈百户渡了大劫回来只不过降了一级成了沈总旗,回原单位述职的时候刚好看见新上任的张百户面前摆了一道流水线,一双肥腻的肉手磨磨叽叽的一个个涂掉案头堆成小山的名牌往黑匣子里丢,嘴里还时不时的念出一两个名字。沈炼在堂下垂手候着,好容易等到匣子外只剩了最后一块牌子时才抬起头来轻咳了一声。

“裴…纶……哎,沈炼,这个人你是不是认得?”张百户举起那块牌子眯着眼看了看,又伸着脖子眯着眼打量着堂下站着的这位。

“回大人,”沈炼低眉拱手,“不熟。”

“哦。”张百户提笔涂了字儿把名牌往匣子里一丢,扣上了沉重的匣盖拍了拍手。

沈炼知道,在官面儿上看来,裴纶这个人从此就不用存在了。



按他的推论,裴纶住在他家早晚会把他俩一并害死。奈何这人重伤未愈,这个重伤的原因又着实跟他脱不开干系,沈炼虽然惜命,但毕竟仗义,小心谨慎的照顾着裴纶直到他能直立行走之后才开始循循善诱。

那天吃过晚饭之后他俩窝在床上嗑瓜子。准确地说,是裴纶一个人奋力嗑,沈炼每隔一会儿从床下的罐子里抓一把瓜子给他续手里再把他面前的瓜子皮收走。

“谢谢啊。”每回给他续瓜子的时候他都冲着沈炼傻乐着道谢,沈炼看着他那张大脸,不由得心生一股愧疚,稳了稳心神还是说了早前准备好的台词:“怎么从没听你提过你家人?”

“我爹我娘都在扬州,这会儿八成衣冠冢都给我设下了。”裴纶腾出一只手挠了挠头,“我还有个哥,在塞外,挺小就跟着我大伯走了,后来打仗了就再没联系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沈炼端着杯子喝茶,一低头看见“那朋友呢。”

裴纶行云流水的动作顿了一顿,低着头说,“就殷澄一个。”

沈炼就再也没动过劝他挪窝的心思。



既是打算一直养着,瓜子就不能让他这么豁出去吃了,日子没有这样过的,沈炼想,遂端走了瓜子罐儿。

“喂,我这还没吃够呢!”裴纶遥望着瓜子罐儿离去的背影趴床边儿上嚎。

“再吃要上火的。”

裴纶气得拿瓜子皮丢他。



日子过得倒也平淡是真。裴纶看着傻,实际上贼他妈细心,能下地之前每天乖乖跟床上坨着,早上沈炼把一天的吃食给他堆在床边,他就安安稳稳的吃一天,猫跟他混熟了,也凑过来跟他在一个碗里吃饭,沈炼有一天一时兴起想抱猫,两手掐在猫腋下轻轻一拽,猫岿然不动。

“你能不能不要给我的猫乱喂东西吃。”沈炼单手夹着猫进屋指责他。

“你的猫哎,”裴纶正吃甘蔗呢,一听这话不由的怒从心头起,呸了一口嘴里嚼没味儿了的渣子,骂道,“丫见天儿跟我碗里抢食儿我还没说什么呢!”

沈炼无视他的控告打算带猫出去遛弯,边走边跟猫说你要多运动,不要吃那么多,你是一个好猫,不要跟那个人学坏了。一人一猫刚沿着院墙走了两步沈炼就被纸团砸到了头,展开一看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我能听见”,墨都没干。



后来养到能下地的时候裴纶整个人圆了一圈,沈炼扶着他在屋里一圈圈绕着练习走路,两个人都一身一身汗往下出,裴纶哼哼唧唧的说不行了太累了今儿就这样吧。沈炼瞟他一眼,说再走两圈明天我给你买荣悦斋新出的点心。

半个月就健步如飞。



当然健步如飞之后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沈炼语重心长的跟他说:“咱们现在是一个人的俸禄两个人(加一个猫)花,没那么多闲钱给你买高级点心吃,希望你能体谅一下。”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满满的又是诚意又是歉意,裴纶本就吃人嘴短,看他那样甚至都没好意思撅嘴,点了点头接过平价绿豆酥默默吃了起来,吃完凑到沈炼跟前支支吾吾半天托他明儿给自己捎些牛奶回来。

牛奶自然是不贵,沈炼就答应了。裴纶又说家里鸡蛋不多了,你想着买点儿,还有糖和面粉,差不多都该买了,然后最近莲子下来了,你路上看见的话帮我称半斤,沈炼正补公文呢,任他说什么都一一应下,也不多想。

过了两天沈炼发现家里莫名其妙的多了几颗莲蓉酥,气得不行冲进里屋揪着裴纶脖领子问他是不是偷偷跑出去了,说我费这么大劲把你救回来你他妈为了口吃的就敢乱跑,想吃你跟我讲不好吗我难道真不给你买。

裴纶被他骂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儿,说冷静冷静为这么点儿事杀人不值当的,然后把自己从沈炼手里解脱出来整了整衣服,“那是我自己做的,我真没乱跑。”

“你还狡辩!”沈炼气呼呼往他对面一坐,端起壶吨吨吨灌了好几大口水,喝完哐当一声放回桌子上开始盘问他,“家里哪来的莲蓉?”

“莲子磨的啊。”

“那酥皮呢?”

“就,酥油鸡蛋和面粉……”

“哪来的酥油?”

“牛奶搅的呗,我跟你说那点儿黄油我搅了一上午,还是熬猪油简单,我早上炒了一锅卤,炒前切了点儿肥肉下来拿个勺架灯上熬那么一会儿就够配半斤馅儿的了,但这做皮还是非酥油不可,你知道荣悦斋为什么做的就比别家好吃吗,我研究过,他家使的酥油跟别家是不一样的……”裴纶看他消了气,劲儿劲儿的讲起了他手造莲蓉酥的心路历程,讲了半天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哎你怎么知道是莲蓉酥的?!沈炼你他妈偷吃了!”

被抓住破绽的现行犯移开视线假意咳嗽了两声,“是挺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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